117、安居乐业（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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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突然想起老陶，讶异道：“老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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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道：“他说去见老朋友，过几天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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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看顾射道：“要不要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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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我们留信给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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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见顾射去意已决，也不再说，只是叮嘱朱红定要将口信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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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一一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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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与顾射上了马车，掀帘看着窗外繁景倒掠，只觉好似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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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之，若这是一场梦，我只愿永坠梦中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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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坠梦中睡不醒？”顾射忽而笑道，“梦如人生，人生如梦，何谓梦，何谓人生？‘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确实是‘我’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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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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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你何时梦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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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呆住。他当然从梦里醒过，但是这种醒却不是他想说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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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你若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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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眼巴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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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子欲养而亲不待再抄写十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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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小声道，“那十遍还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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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睨他一眼，“那就是一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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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瞪大眼睛道：“为何不是二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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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因为这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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