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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传言来的突然,发展之速迅猛,远远脱离了明卿的掌控范围。她至今还没弄明白,说她善妒,说她欺压妾室也就罢了,怎么会说胤禛没碰过妾室呢?还说的有板有眼,让人尤为心服,连明卿都开始怀疑了起来。
这些年来,她们什么事情都不肯安分,唯独这肚皮,太过安静无声了。难不成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呀,不会是为了她吧?
明卿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地过了好些天,一会儿确信,一会儿又质疑自己自作多情,什么原因都想了一遍,甚至还有那么一瞬担忧起了胤禛身子的状况。只指望着胤禛快快回来,压下这份风言风语,再为她解疑答惑才是。
然而,胤禛还没有回京,宫里头就来了人。
若是德妃,她还不会如此胆战心惊,顶多是耍耍滑头,暂且还可周旋,可是来的却是乾清宫的内侍,明卿差点儿没吓出一身冷汗。
康熙爷可是极少召见过她们这些儿媳妇的,再是有需要告诫之事,也自有皇贵妃出面,何须劳烦他亲自开口呢。
乾清宫,她统共只来过几次,每回儿都有胤禛相伴,倒是不觉得此处有今日这般傲睨万物,不容侵犯半分。
明卿不敢错行一步,多做一份,按照礼数本本分分地行礼问安,连眼睛都不敢乱动一下,“儿媳乌拉那拉氏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折子重重甩在桌上发出了一声闷声,明卿诚惶诚恐,倏地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出声。
“乌拉那拉氏,你可知罪!”康熙双眼沉静地看着明卿,散发着属于帝王的不怒自威的气场,经过岁月的沉淀,收敛起了锐利的棱角,在敌人还没琢磨透彻之时,兴许就会被绝对的力道痛击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