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我陪在旁喝酒,他吹玉箫。
对于阿星来说,夜既空白又漫长。父亲刘比利每天六点半准时出门晨运,一个小时后回来吃早餐,看一遍新闻,九点回公司。所以在早上七点钟,阿星会静悄悄回到家中,大睡到天黑。
“明明是别人的机械式生活,自己偏偏做了其中一个齿轮,被咬得死死的,周而复始,逃脱不得,真郁闷。”
他曾经这样说。
小时候阿星不是这种性格,他有大把大把的零花钱跟我一起挥霍,真不明白为什么他长大了变得那么笨,跟那么有钱的老爸关系搞得像仇人一般。虽然我依然崇拜他,崇拜得要死。
而他,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一个人。
直到那个家伙出现。
凌晨三点多,我的手机收件箱悄无声息地堆积着大量信息。小坤粉丝不停地追问阿星要去哪里。
出卖朋友的罪恶感比想象中轻。他们只是说聊一聊,而且答应了不会暴露我。
但我心里很害怕。刚发出信息,阿星突然看着我,吓了我一跳。
还好,原来他看的是我背后走来的人。
是的,就是那家伙。背着帆布袋,身着褪色牛仔外套,脚踏回力运动鞋,一头长发随风飘舞,双目炯炯有神。年龄也就二十二三的样子,跟我们相仿吧。
他问阿星:“师傅,载客吗?”
阿星看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红色雅马哈,忍住笑说:“你……要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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