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痛楚,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的茫然。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嘴唇。
崔嫣哭着求她让医护人员止血,她才心如死灰的躺到担架上,任由医护人员处理伤口。酒精棉球擦拭过翻卷皮肉的剧痛让她身体本能地绷紧,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视线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到母亲崔嫣正被程广秀扶着,哭得几乎晕厥。她还看到刘星竹和于小凤焦急地守在旁边,于小凤的手紧紧按着刘星竹的胳膊,似乎在阻止他冲过来。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富有压迫感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如同移动堡垒般的劳斯莱斯幻影,无视地上的狼藉和散落的杂物,以一种近乎傲慢的姿态,稳稳地停在了广场中央,正对着医院大门。
车门打开。一身剪裁完美、面料昂贵的灰色西装,衬得麦狄沙那张英俊得近乎邪气的脸更加醒目。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冰冷如刀锋。他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气息沉凝的保镖。在麦狄沙身侧稍后一步的位置,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男人。他身形瘦高,穿着一身质地略显粗粝的银色西装,一头枯草般的灰白色短发下,是一张毫无表情、仿佛岩石雕刻而成的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眼瞳是极其罕见的灰绿色,如同蒙着苔藓的沼泽,深不见底,此刻正毫无波澜地扫视着混乱的现场。他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指节粗大,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手腕上一个样式古朴的金属护腕,护腕边缘隐约可见一丝冷硬的光泽。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如同深秋枯草般的沉寂与锋利,正是麦狄沙极少露面的贴身护卫——银草人。
童舒茹铁木蒿的师兄。
麦狄沙并没有下车,只是优雅地靠在打开的车门边,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广场,最终落在被医护人员围着、脸上血肉模糊的崔水水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旁边哭得摇摇欲坠的崔嫣。
“崔夫人。”麦狄沙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嘈杂,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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