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胤礽来了兴趣,索性随着少年的意愿,向南方走去,口中打听着皇庄的教学水准。
“奴才家贫,哪里能够读得起书。”少年人仔细解释。
自己之所以好奇庄夫子的课,是因为庄夫子有个规矩,每年秋日的第一堂为试听课,这节课皇庄里的孩童都可以去听,并且不需要束脩,因此一直以来都吸引着许多人。
若是觉得庄夫子讲课尚佳,日后可去城中的私塾寻他,到时交上束脩正式拜师,才算是开始识字读书。
庄夫子并非是皇庄之人,只是因为同皇庄之中的一个小管事相熟,曾经入京赶考时在庄子中借住过。
之后虽然没能考中进士,但却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每年说是用试听的方式,招收学生,但其实就是用这种方式,想要庄子上的孩童能够识字,出去也不怕被人蒙骗。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庄夫子的课堂之外。
庄夫子每年这个时候都在这里讲学,已经是皇庄之中大都知晓的事情,因此胤礽到时,不仅房间内已经坐满了人,连外面都密密麻麻围着很多人。
“庄夫子一向很受欢迎。”少年语气带着些许得意,但又有些落寞。
他们虽然是皇庄之人,听起来比旁的庄子要富有许多,但其实也不过尔尔,大都是家贫无法读书,因此庄夫子的课,对于他们有很大的吸引力。
胤礽看着这么多人没有继续上前,而是站在外围,将这附近的少年都看了个遍,他们没有纸笔,甚至不能坐进房间之中听讲,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有一种神圣之感。
而房间中讲学的庄夫子,似乎也知道房间之外也有许多人等待着他所讲述的知识,不仅门窗大开,讲课的声音也十分洪亮,只是因为干渴难耐,恨不得一直茶水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