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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床头这家伙听不听得懂,因为它好像除了滴滴叫几声,其余人话一句没讲过。
药效显著,等到醒来,外头夜幕低垂。
纪归抽动手指,浑身的痛觉程度好似被一辆卡车从头碾到尾。太久没生病,这次高烧来势汹汹,他几乎是用尽活了二十四年积攒的毅力,才堪堪撑坐起来。
床头那机器人又不知道哪儿被摁了开关,叫唤个不停。
没力气去看它,纪归粗脖子喘气,背靠在床板缓神,忽而耳边隐约传来有规律的踢踏声。
心脏突突跳起来,他神色一正,消沉了一整天,现在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但随即,这喜色便如同洪流过境,转瞬又消失在了无人之地。
不是龚淮屿,又自作多情了不是。
纪归心里微微失落,同时不合时宜地想到,龚淮屿你看,如果是你的话,一点动静都能让我都像狗一样摇尾巴,那你呢?你这么不在乎我,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脚步声离得近了,“归归?”
纪归蹙眉,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想开口再提醒一番,奈何嗓子依旧没有半点好转,发不出丁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