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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这还是第一次从龚淮屿身上嗅到不属于他的气味。
龚淮屿走过,唯留纪归呆愣在原地,思绪混乱。
他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这四年来,龚淮屿极少接触乱七八糟的人,还是该像怨妇一样的发脾气,质问龚淮屿今天身上的香水味是从哪儿来的。
晚上舒言烛的一番话浮现心头——
“他在那家酒店两天都没离开过。”
质问了也无用,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纪归闭上厚重的眼皮,耳边除了嗡鸣声,还有龚淮屿趿拖鞋往房间去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好像眼泪划过脸颊,砸落地板发出的闷声,也似刀片刺破心尖,脆弱滴血的声响。
“你就这么躺了一天?”
屋内传来龚淮屿冷调的嗓音,还有床头小机器人滴滴吵叫。
纪归拖着尸体一般僵硬的身子走过去。
从客厅到卧室这几步路,他走得格外漫长,进门,就见龚淮屿拉开床头暗黄的台灯,微弱光线在他的身形轮廓渡上了浅淡一圈。
他背对着自己,语调与平时无异,其中满含的暗讽与奚落却刺激着纪归的耳膜。
从龚淮屿口里,纪归好像没听到过什么关心之类的话。
他知道龚淮屿这话无非是质问,质问自己怎么将房间搞成这幅模样。
“今天没时间收拾房间了,你要是嫌弃不然先去隔壁凑合一夜?隔壁屋子钟点阿姨每天都收拾。”纪归疲惫说完,也不见龚淮屿有任何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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