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一年后,他成功了,但事实告诉他,他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小纪,你在想什么呢?”
熟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纪归先是愣怔地睁眼,歪头,居然瞧见邹彦坐在自己身边。
“发什么呆啊?上课一小时了,你说龚淮屿一点半过来陪你,怎么现在还没来?”
纪归大脑短路,半晌,在邹彦不解地目光下,伸手过去,狠狠掐了把对面人的大腿。
“靠北!你有病吧!!”
全班目光欻欻聚集过来,动静太大,邹彦被任课老师叫去后排罚站十分钟。
也正是此时,后门把手转动。旋即,细微的咔嚓一声,一道高挺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渐开的门缝后。
只是一眼,纪归便知道——龚淮屿来了。
后者身形逐渐清晰,见怪不怪地乜了眼正巧挡在面前的邹彦,径直越过人,走到纪归身边的空座坐下。
纪归还未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脑中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些有的没的。
比如,方才那一幕,他倒是有些明白,邹彦是什么时候开始,与龚淮屿两人互看不顺眼的了。
龚淮屿落座后也不看自己,好像真是来学习的一样,盯着投影仪上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听得认真。
这也太真了,跟梦一样真实。
纪归盯着人侧脸看两眼,转头也开始认真听课,不过这些对他来说有些晦涩难懂,于是,他翻开本子,专心做起重难点笔记。
“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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