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淮屿现在只得依靠每日与纪归的聊天,还有定时定点的催眠,来维持自己照常生活。
他迟缓觉得自己很痛苦,但好像自己的生活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那三年,真的很短,短的他都恍惚分不清楚,自己经历过的,倒底是现实还是幻境。
无论是什么,他这次都甘愿虔诚堕落。
龚淮屿望向窗外的神情凝重,一旁龚尘柏看了,以为他在权衡自己话语中的利弊。
龚尘柏明白,他从小就能很好的认清事情轻重缓急,并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
于是,龚尘柏淡道:“把人删了,当着我的面。”
车子驶进熟悉的油柏路段,这是一代傍湖的别墅区,车速渐缓慢,周遭的一切都能看清晰了,入眼的景色终于生动些。
他给足了龚淮屿思忖的时间,前方拐弯便进来老宅,他伸手,想让龚淮屿将手机递过来。
龚尘柏等了良久,才听见后者短促却决绝的回话——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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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纪归发烧,第二天又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他上班的时候还是照旧带着初一去工作室,在一众多好友以及同事的呵护下,狗崽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一圈,一称体重,足足重了六斤。
是以纪归现在抱他久了,都会吃力的程度。
工作顺利,生活照旧,只是纪归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冯准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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