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他没有接受治疗,控制的竟比预想中的好太多,对面医生放心不少,但还是嘱咐人尽快过去,最终时间敲定在后天中午。
明天需要去老宅跟龚尘柏见一面,龚尘柏前几天刚知道他准备出去单干的事情,而且公司已经起步完成,人被气的不轻。
清吧放着舒缓的音乐,龚淮屿点不能喝酒,只点了吃食在二楼看了很久。
看纪归和同事聊天弯眼笑,看纪归把自己给他点的外卖送了身边的小姑娘,看纪归喝了长岛冰茶后神色微醺,看那个叫樊宇扬的男人贴心地给纪归递水。
二楼一直没有来人,龚淮屿起身,就将自己头顶的那盏灯关闭。
在陷入昏暗的位置上重新落座,龚淮屿觉得自己这样子,更像是窥看太阳的地下老鼠了,这种感觉很好,但又很不好。
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发酸,他见纪归扶着女生起身,往二楼来。
龚淮屿这才动了动,眼睛撇去旁边,想去后面更隐蔽的位置,但还未动作,脸颊忽地划过一瞬凉意。
他一动不动地静坐片刻,脑袋在那阵感觉消逝后,才伸手擦过眼下。
液体像水,湿而划。他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是怎么了。
很多时候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像是这时候的眼泪。
医生说他已经再慢慢变好,他原本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重新站在纪归面前的时候,龚淮屿是有底气的。
他觉得自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爱纪归了,虽然纪归已经不再看他了。
纪归在二楼厕所门口蹲着,整个人像鹌鹑一样缩成一团,好像睡着了。
龚淮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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