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龚淮屿很早就跟家里出柜。
譬如从那以后,龚淮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迫去他们家的私人医院,接受电击治疗性向障碍。
或许还有更多事情,但纪归没有继续往下问。
韩医院下午原先就约了几位咨询者,龚淮屿到现在还未醒,他也必须要走了。
“龚总其实也没有那么脆弱,一场车祸应该不会让他怎么样。”
纪归想,韩医生是对的,毕竟龚淮屿曾经历过的,与这对比起来,或许不算什么。
“而且他醒来,第一眼相见的也肯定不是我。”
“我就算对他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他都不见心情好,而你只要站子旁边,他自然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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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淮屿有意识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开始回忆自己睡着前在做什么,但却没有一点印象,越想头越重,好像自己脖颈上顶着一个千斤顶。
龚淮屿只依稀记得,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清楚地听见了纪归的声音。
说不定纪归现在就在身边。
想到这儿,龚淮屿坐不住了,用劲全力想起身确认。
先是感受到周身一阵顿痛,堪比被拳击选手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打了一顿,但这微乎其微的痛觉,对于龚淮屿不算什么。
在睁开沉重的眼皮后,入眼的一切都是带着重影的。
龚淮屿只能感应到周身包裹着昏黄的光圈,温度也没有潜意识那么冷了,耳鸣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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