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锅碗碰撞声,格外令人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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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归晒了一天,手背与后颈的皮肤泛着刺痛感,尤其是衣领磨着的后颈,疼得他频频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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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伤了?我看看。”贺岱岳拨开褚归的衣领,他刚晾完衣服,手上凉悠悠的,褚归不禁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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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归的后颈通红浮肿,显然不是普通的晒伤,想到褚归白天的劳作,贺岱岳拉过了他的手,果然如他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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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治晒伤药吗?”贺岱岳吹了吹褚归的手背,以前他哪磕了碰了,潘中菊皆会轻轻吹他的伤口,仿佛能吹走疼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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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褚归抽手拿了棕色的玻璃药瓶,里面装着琥珀色的啫喱状药膏,低头让贺岱岳帮他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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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的药膏一时半刻干不了,手背又得涂药,没法一直扯着衣领,褚归犯了难,他望着右边的大床,心里想的全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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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我的吧。”贺岱岳找了件自己的褂子,他的衣服大,褚归穿着领口快垂到胸下了,衣摆遮过屁股,颇有种顾了下面不顾上面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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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归举着涂了药双手爬上床,急切地将整个人铺平。卸了力的身体软绵绵的,褚归感觉自己要化了,他侧脸压着枕头,斜眼看贺岱岳:“你说得对,麦收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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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痛吗?”贺岱岳捏捏褚归的胳膊,“我给你捏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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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过不用了。”褚归喃喃道,“明天我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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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字消失在褚归绵长的呼吸中,贺岱岳笑着熄灭煤油灯,轻手轻脚地挨着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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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累的不止褚归一个,村里割麦的队员里最小的七岁,其中不乏累哭的。贺岱岳可以让褚归同他一组,少受点累,但不能直接找理由,叫杨桂平免了他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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