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兔肉切片调味,搀红薯淀粉裹匀,奶白的汤头浓郁,临出锅贺岱岳撒了把枸杞,瞧着颜色更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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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汤的敞口瓦罐热气蒸腾,令褚归联想到了冬日和回春堂众人围坐吃暖锅的场景,将其当做趣事讲给贺岱岳听:“我们烫的是羊肉卷,二师兄不知从哪弄了十几斤羊肉,卷了用绳绑紧埋雪堆里冻一夜,第二天拿大刀切,烫熟了蘸芝麻酱,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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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蘸韭花酱。”贺岱岳接话,他出任务时在老乡家吃过一次手把羊肉,配老乡做的韭花酱,那滋味,叫人恨不得连舌头一块嚼了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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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煮的是兔肉汤锅,两人愣是说吃羊肉把自己说馋了,无奈青山公社没什么人养羊,即使养了,肉也发膻,不适合清水煮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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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岱岳隐约觉得有些遗憾,褚归瞧见他眼底的失落,笑着开解了一句——他俩今年才二十二不到二十三,活个七老八十的,多的是吃羊肉的机会,遗憾啥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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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归开解到了贺岱岳的心坎上,潘中菊收工进家门时两人已换了别的话题,她上午跟彭小燕搭伴在北坡锄地,离家约有半小时的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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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潘中菊日复一日下地干活,贺岱岳耳根子才落得清净,否则托关系讨人情的能把门槛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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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岱岳打了盆热水,看着潘中菊拨弄着搓洗双手:“妈,等小猪吃食了你去养殖场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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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指尖淅淅沥沥流下的泥水浑浊,潘中菊的手掌黏着短时间内洗不掉的红薯浆,黑一块白一块,像厨房经年烟熏火燎的斑驳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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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中菊一愣,不懂贺岱岳为什么提这事儿,她下意识反问:“我去养殖场干嘛?那不坏了你名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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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贺岱岳的亲妈,潘中菊从未想过沾儿子的光进养殖场做饲养员,一来她对养猪真的称不上擅长,二来是避免村里人说闲话。\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