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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回许空山已是意外之喜,孟海并不执着于什么孟家的香火,心疼之余他遂了许空山的愿,没再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以许空山的条件,哪怕他不能生,同样会有很多人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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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空山跟陈家亲近,有陈家小辈在,他不结婚也没什么,因此孟海这辈子唯有孟雪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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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孟海以为他会带着遗憾入土时,事情迎来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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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年,港城回归,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踏上了久违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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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退下来后清闲了许多,一天没事干就去老四季胡同口附近转悠,那里充满了他和孟雪成长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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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同墙壁斑驳,幼童们欢笑打闹,漂亮的玻璃弹珠咕噜噜滚到脚下,孟海弯腰捡起,一抬头,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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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胀感瞬间袭上眼眶,他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幻想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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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是要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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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奶奶随便看看,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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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终是忍不住眨了下眼,人还在,不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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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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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声音带着湿意,话未落泪先行,孟海又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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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对方听见了,老妇人扭过头,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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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因为不敢置信,孟雪的声若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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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白发苍颜,两人依旧认出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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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奔向朝她奔来的孟海,四十多年未见的兄妹俩下一刻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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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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