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朱由校并未宣布散朝。他端坐御座之上,目光深邃,仿佛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短暂的沉寂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山西巨蠹,盘踞数十年,侵蚀国本,荼毒黎庶。其罪滔天,固当严惩。然,此案亦暴露出我朝选官、任官、察官之制,存有积弊!”
此言一出,刚刚松弛些许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众臣心中警铃大作,皇帝这是要借题发挥,直指根本了。
朱由校目光扫过吏部尚书和几位堂官,语气转冷:“吏部选官,本当为国举贤。然山西巡抚吴仁度、巡按御史、乃至诸多府州县官,或贪墨,或庸碌,或与奸商沆瀣一气,竟能稳坐高位多年。
都察院风宪之司,监察百官,却对此等蠹虫视若无睹!此非制度之弊乎?非用人失察乎?”
被点名的吏部堂官和都察院官员脸色瞬间一变,却不敢辩驳。毕竟山西案就是铁证,此时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
朱由校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为涤荡官场积弊,广纳贤才,以应时艰,朕意已决——重启‘传奉官’之制!”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殿中炸响!所有文臣,包括首辅方从哲在内,无不骇然变色!
“传奉官”!
这三个字如同魔咒,瞬间勾起了文官集团最深的恐惧和厌恶。这是宪宗皇帝为了对付他们专门设立的,可以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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