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聚焦在瑞王朱常浩身上。作为宗室领袖,此时他的态度至关重要。
瑞王感受到那沉重的压力,额角冷汗涔涔。他内心剧烈挣扎:一边是祖制威严和藩王们的既得利益,一边是皇帝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底层宗室惨淡的现实。
他脑海中闪过那些因无禄而上门哭求的远支“宗亲”,想想晋王、代王勾结晋商的下场……再看看皇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终于,他艰难地起身,对着朱由校深深一躬,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陛下……陛下心系社稷,泽被宗亲,老臣……感佩莫名!毕尚书、方阁老所言,皆老成谋国之言。
宗室繁衍日众,禄米已成重负,若再因循旧制,非但国将不国,宗室子孙亦将困顿潦倒,辱没祖宗威名!
陛下若开民禁,设‘宗室护卫之军’以武勋激励子弟,实乃……实乃为宗室寻一条自强之路,老臣……附议!
回府后,定当详述陛下苦心,晓谕诸王宗亲,共体时艰,拥护新政!”他选择了站在皇帝一边,既是无奈,也是明智。
朱由校见阻力基本消除,目标达成,便不再纠缠细节,展现出帝王的乾纲独断:
“诸卿所虑,朕已知晓。然病入膏肓,当用猛药!朕意已决:
“废除亲王驻藩之制,各地亲王、郡王限期一年内悉数迁居京师或南京,由宗人府统一管理。”
“亲王岁禄,即日起定为三万石;郡王定为一万石!永为定制,无旨不得增!此数已远超一品大员俸禄,足彰天家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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