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广东的珠江口因天津水师的到来而风起云涌,远在北京紫禁城的朱由校,案头却摆着来自藩属国朝鲜的奏报。
朱由校的目光扫过两份信函的署名,眉头微蹙。
司礼监秉笔太监刘若愚垂手侍立一旁,大气不敢出,他能感受到空气中那份不同寻常。
“陛下,”刘若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打破了沉寂,“朝鲜国信……到了。只是……情况有些特殊。”
朱由校抬起眼,目光锐利:“特殊?”
“是,”刘若愚躬着身子,上前一步,“按例,国信应由朝鲜国王光海君亲署。但此次……还有一封,署名是绫阳君李倧。”
“绫阳君?”朱由校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光海君的侄子?他竟然能越过光海君将奏疏送到朕的面前,看来这朝鲜的水,比朕想的要深嘛。”
刘若愚的头垂得更低了:“回陛下,奴婢本也不敢擅专。奴婢思虑再三,不敢隐瞒,只得一并呈上,请陛下圣裁。”
刘若愚连忙将两封信恭敬地奉上。朱由校先拆开了那封盖着朝鲜国王印玺的信——光海君李珲的奏疏。
字迹工整,措辞谦卑,依旧是那套天朝上国、藩属恭顺的套话。然而,通篇读下来,朱由校的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
信中字字泣血,描绘着建奴铁蹄如何踏破朝鲜北境,兵锋如何直指汉城,情势如何危如累卵!光海君恳求天朝上国念在“父子之邦”的情谊,速速发天兵救援,以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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