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四散,让我同这些人一样,早忘了该怎么欣赏六枚宝贝。
公主凑近我的脸轻声道:“要是你想要回那些石头,今后就要听我的。”她的几缕淡发碰到了我的鼻尖,我被迫着朝后仰。拉开一段距离后,才看清她眼里的促狭,简直在幸灾乐祸地闪动。我又被迫掉过头去,掩饰嘴角的上扬。
第3章 南岭往事(三) 回去后我把赤印的……
回去后我把赤印的下落告诉母亲,母亲几乎落泪。这些年母亲哭的时候多些了,可这并不是坏事,比起她刚到这里,腰板挺得笔直,却把屈辱闷在心中的倔犟,这样让人放心许多。我感觉到母亲的变化,她像扶鸾山上的铁矿,默默看着天云变色。虽然永远是羊脂玉比较珍贵,但是铁石不怕敲打,也不怕受伤害,
回想我生命中见过的女子,谁也比不上母亲的坚韧。玄冰同我一样,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公主是娇贵的琉璃,明亮却易碎。只有郭萍萍由母亲一手教导,学得有九成像她。可惜她的心太过单薄,没有赞美他人的胸怀,也没有讥讽自己的智慧。
游栗也由母亲教养长大,刚来南岭时只比我高了半个头。却把自己当作真正的侍卫,提着剑正襟危坐。长大后,他渐渐成了我的朋友,成了母亲的养子。如果他和我都是被迫迁徙的梨树,无疑是他成长得更为健康和挺拔。我的成长依赖母亲,她是吊在我脖子上的一根绳;可是游栗的力量却来源于他自己。
一日游栗带回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武将。他在王宫内也有几个朋友,平时一起喝酒聊天,却很少带这些人回来。此人叫郭池,是外城军的营官。我略有耳闻,他喜欢与任何人称兄道弟。十几岁的时候被营地的佐领看中,留下来做跑腿的随从。他在军中二十多年,有许多死党知己。游栗刚到南岭时,曾给他的马吃了酸腐豆乳,结果宝马拉到虚脱。他俩认识后成了朋友,游栗每月总会去他的营房,用银钱换些实物,顺便把他营房中马都洗刷一遍。
郭池虽然人缘很广,却得不到重用和提拔。南岭军队分成内城与外城两部,内城军多数是王族贵戚,军饷和地位都高出外城军很多。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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