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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计也低头默然想着心事。
我道:“各位在中丘多年奔波劳苦,除去名分上还是太师的部下,其余一切早就归属中丘。太师是个能人,你们也吃过他不少恩惠,离开他的教导你们会犹疑。可是自古将才总靠自己打天下,谁也不屑躲在谁的羽翼之下。”
我摸着茶杯的把柄,那刻屋里静得出奇,莫明之下我突然想知道游栗和公主在做什么。
“土地可以封赏,军衔可以晋位。不过有一点,两者不可兼得。”
王琮叫道:“这是何等意思?”
冯计有些温怒地看着我,说:“公子,你是对我们不放心么?还是想把我们变成严通那样的文秀才,守着块地吟风弄月,然后把大门的门槛竖得有几丈高。”
“这是祖制,我也不是为自己。”我无奈地摊开两手,“你们熟悉严通那帮人,要是我过于优待你们,他们就能把朝堂掀翻了。为什么八年前中丘败给你们?父王手下的武将都被劾奏得差不多,谁来和你们打仗?你们若是带着兵行进封地,第二日他们便会来劾奏我。将军不希望功亏一篑吧?”
母亲睁开眼,笑道:“公子答应优待你们,决不会食言。若是你们的子女不愿再袭武将之职,朝廷再做封地之赏。你们戎马半生,为的是家庭和睦,衣食无忧。我们母子颠沛十年,为的也是这些。其实各有各的难处,还要各位体谅。”
冯计带着他的四名部下端坐在两侧。这时郭池的小女儿从前院跑进来,女孩埋首入母亲的怀里,哭道:“我明明跳过了四层格子,哥哥不忍输。”
母亲捋开掉在她眉心的额发,笑道:“哦?那是哥哥不对,带我去看看。”
母亲被拖走了。冯计领众将都站起来,对我依礼一肃。
第5章 南岭往事(五) 母亲暗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