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鞋垫还握在母亲手里留着余热,他却在凄冷的风里永远安息了。
所以母亲怎能用眼泪来哀悼她的过失呢?她该和我一样,用沉默来忏悔,她根本不该对我提起游栗。
她问责阚未,把那天参与事件的马队都贬到西垣边境,这样就能减轻负疚感么?
阚未说得没错,动起刀来谁在乎对方的死活。
“夫人,我们是不想伤他。可我们一靠近公主,他就发了疯似乱砍。我们为了自保,才不得以还手。夫人,你答应过的,有了公主,就——”
母亲像石像般巍然不动,她微笑着说:“我是答应过。俸禄爵位,都不会亏待你。你先帮郭将军做事,将来回到平阳,在六部中再谋个职位给你。”
那一刻我竟对她有点害怕。我在她的怀里长大,太接近以至模糊了视线,而此刻她离我那么远,我渐渐看清,她是个多么好看的女人。虽然岁月无情,可她的容貌并未衰退。那对双眸蕴涵的宽柔和博爱,如果你不仔细看,都会沉溺在其魅力中。
公主对于她能够承受的悲伤,从来不吝啬力气去宣泄。可如果遇到不能承受的,她无法解决也无法面对,只能坐以待毙。
我把她安置在冯计住过的庭院里。那里种了好多枫树,秋日开得浓艳。她喜欢摆弄红色的枫叶,虽然那样只会使她的脸显得更苍白。
“看着它们,我就想到建都的桃林。你说像不像呢?”
每次我去看她,她都能不着边际地聊天。只是目光没有焦点。
“可是我不喜欢枫树,那么红,像血。”
说着她就哆嗦一下,随后全身痉挛般颤抖起来。大夫告诉我,她没有受伤,只是受惊过度。
我不让任何人进庭院,庭院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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