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连连点头,巨大阴影的压迫之下,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和计小涂,他们算是恶人么?如果我觉得是,为何周遭的人如此平静。长途跋涉后,他雇了一条船,看来要换走水路。掌舵的瞥见我和绿桃,就对男人说:“又要送货,这趟需加些酒钱。”
冬雷与他们说笑一阵,随后望向后方停泊的船,意思那条红漆金旗的大船挺气派。
对方说:“这是王家大相公家的,宫里要用吴江丝,船从南边来,直接往京都去。王相公嘱咐人捎带许多特产,一路过来,送给咱们不少东西。”
冬雷就冷哼:“那东西是认钱不认人的。先跟南岭几个城主打得火热,如今又来巴结我们。你们可得仔细,别叫南岭的人混到船上。”
那几人纷纷点头,都说照看很严格,混不进奸细。
掌舵的又问:“江头的身体还好?”
冬雷摇摇头:“身体没事,就是心里不大痛快。”
他又掏出两包碎银子,说留给他们的过冬:“你家老娘腰腿不好,拿去添些炭火。别自个拿着花掉了,回头我要检查的。”
如此说完,众人收锚起帆。我和绿桃一同裹着厚毛毡,缩到后舱避风的角落。扒着木板,发觉船一直往东,思索这是要去哪里。天阴沉沉,快要下雪了。两岸皆是枯枝败叶。偶有邻船飘过,我却无法开口求救,呼救不会有回应的,这里的人和冬雷长得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