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的喜好。”
她仰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很难想象有男人使她撒泼耍赖去追求。琴架上有本曲谱,是叔父喜欢的春波潋滟。她很懂音律,请示我后,摸索两遍,就能操弦成曲。
一曲奏完,我突然感触,说:“姐姐应该择个良人嫁了。旧爱虽好,但生活要继续。不忘旧情,是不辜负故人,缱绻新欢,方不辜负自己。”
这次她知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两手按在琴弦上,隔着香雾,朦胧的眼眸藏着笑意。
“娘娘,我懒得嫁人了。”她笑道,“嫁人,生老病死,还是寻常人的一生。遇到他,我的心真正跳动过,那不是为活着才跳的,对我已经足够。”
很疲倦,又躺到床上睡午觉。梦里的我总弹不好琴。天性笨拙,别人能捕捉的韵律,只有我不会。韦思舞的某些神态令我想起小月,他们都有心爱之人,含情脉脉,对凡尘俗世不屑一顾。我也有心爱之人,那是谁呢。我被命运的手推来推去,来不及顾及自己的心。
眼里的雾散去,醒来已近黄昏。妆台上的水晶缸五彩流金,里面有颗大海珠,浑圆晶润,倒影着我的脸。珍珠雪白,而自己的眼珠漆黑明亮。不得已承认,我的脸和我的眼睛,一向冷静又冷淡,所以不如小月讨人喜欢。慢条斯理打理一把头发,想象着与单立两相情悦,白首到老的情景。摸一摸自己的心,噗嗵噗嗵,如往常沉稳。侧过头,发觉小葵在外等候,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小葵忍着笑:“娘娘,陛下问屏风收拾完了没,若收拾好,劳驾您过去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