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姑偷偷打探过,她俩曾被卖到保定侯府做家妓,担忧人放到宫里,大家不知怎么伺候。家妓是干什么的,听名字就会遭人嫌弃。瞥一眼后头的马车,小花鱼正用荷叶托着水,喂给憔悴的大白鱼。
白条见我走近,挣扎坐起来。大概认知到自己的命运不可挽回,疲累又伤怀。
“娘娘,你恨我,要处死我,要我去赴刀山火海。我都认了。”她的声音充满辛酸,“可我的小妹,她不能跟我一样,不能同我一起葬送。求娘娘放了她。”
我不啃声,为什么要放过这只野兔子。
“娘娘,我们生如微尘,能活下来是很不容易的。你懂么?”
这时风吹动缜密的幽林,金光扎了我的眼。远处有马匹疾速飞来,等我看清后,是王琮满脸焦急来抓人了。
他一眼发觉白条还活着,胸膛缓口气,径直冲到我面前:“娘娘,赶紧回山庄去。”
单立没跟来。只有两个小兵跟随他,凭他也想带走白条。心里得意片刻,却觉察他神色异常,就如面对万家庄生死交关的时刻,他收起了弯弯的嘴角。
我改口问:“发生什么事?”
他请我去黑影幽僻处,轻声说,刚生的那个孩子,恐怕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