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里的地用沙砾铺匀了,还算干净。驿站管事的查看完羽林卫的腰牌,连忙叫后厨房的两个杂役出来待客。我们一行很多人,人和马都要换衣喝水,突然挤进这所小房子,房梁连着房柱子都震动起来。我坐到通风口的竹椅,甩着帕子乘凉。管事的端了茶水给我,我喝一口,里面没有茶叶,却是一颗酸梅。
先抱歉说:“事先未告之,就这么闯进来,幸苦你们了。”
对面的男子年纪不大,眉目细长,下巴向前微微突起,身穿普通灰布袍,腰带缀着一块碧水色玉珏。那块玉令我多看了一眼,因为空气灼热,它反而显得清冷。
他笑道:“这种地方没好茶叶,夏天的梅子味道好,娘子觉得如何?”
我点点头,问道:“怎么称呼管事的,一个人在此处当差么?”
他说:“有时一个人,有时会有几个朋友来。大家喊我屠掌柜。”
远处单立与人讨论去谭家宅的路线,几个围着一张桌。我四下瞧瞧,发觉二楼是个回廊,四个角各有一只很大的铜兽烛台。
屠掌柜问:“各位大人是歇歇要走,还是住一晚?”
单立知道我想洗澡,而此地太简陋,索性再走一程,去县城的大客栈休息。
掌柜连忙在地图上划了线,站在王琮身旁,细心告诉他该如何走。又帮忙算好时间,此刻启程,天黑前就能到。
他对单立说:“大老爷可以歇在平安客栈,那处的鲥鱼味道最好。”
我依然抬头张望,发现四角烛台冒着黑烟,烛火是不久前刚灭的。这时朝南面的小窗纸突然亮了一下,很快又熄灭了。
“小冰,我们要走了。”单立在门口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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