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大喊:“陛下,这事经由谭大人同意的。”
王琮又问:“端午那次,有多少人从车里下来?少装蒜,我知道那趟车送过不少人。”
他喘着气,直愣愣瞪着我,不敢啃声。他有没有见到白条和孩子。白条在这里下车,她是自愿还是被迫的?这种地方,她想让我的孩子在这种地方长大么?
雨停了。我浑身燥热,摘掉斗笠,抹干净脸,无法掩饰自己的焦虑。而霍兴呼呼喘着大气。
他终于说:“陛下若要找人,还得问芦苇丛的驿站。盐队在那里交的货,我只收货,人是小涂收的。”
再次折回驿站,已是另一种心情。直接冲到二楼,早已人去楼空。临近黄昏,半空聚拢雾气,氤氲缭绕,渐浓渐沉。王琮发了顿脾气,那张朝廷下发的海捕令,属地武官压根没当成事。霍兴给打一顿,呜咽叫冤,驿站吏长是他任命的,他任命的人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他不姓计。他自幼给卖到谭家宅,跟着养父姓谭。”
王琮怒道:“你瞎了
吗?缉拿的人头都认不清?”
霍兴捂着脑袋,连连分辩:“小涂没做过羽林卫。谁也没听说他去过京都。各位主子,你们搞错了吧。”
走去二楼休息,我陷入一张破旧竹椅,心一点点落沉。那沼气积于胃里,此刻如酸雾翻腾,弄得我头胀体乏。从白条生产,孩子临危,接着他们一起消失,尔后满城搜捕,我提心吊胆到处奔走,而如今身处这间陌生的驿站,恍然间无所适从。这屋的顶棚很低,坐着觉得压抑,推开窗,那股刺鼻臭味若有若无,夕阳像一团雾,照见的只有荒芜湿地。我和那孩子真没缘分。想到这里,余晖恰好在天际消失,眼前只剩寂静的灰暗。
小冰点了灯,剥好两只鸡蛋,又劝我喝完米汤才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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