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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兴不敢离开,等候在一旁。我想起什么,问他:“谭县令的身体好点了?”
王琮说:“刚才有人报信,谭大人正在赶路,请求觐见陛下。”
我瞧着霍兴:“人送到驿站后,通常计小涂怎么处置?”
对方连忙说:“陛下,这地往来的多数是本地渔民。若有外乡人,他们可以走,也可以留下。这样小涂…我是说那个逃犯,他会介绍他们去谋生的地方。”
我笑道:“昨日我亲眼看见他把人关在二楼。”
他又下跪,慌忙撇清:“这事小人真不知情…”
我接着问:“那谭县令知情么?”
他未答话。外探的羽林卫回来禀告,往东的河里泊着数条船,船篷里住的人没有登记户籍,有几个年轻女人,也有孩子。我未听完,预备亲自过去探查。待在驿站太窒闷,非要出去走走。返回二楼,叮嘱小冰留在这里。她拦不住我,反复交代行路小心。
竹帘遮住光线,墙上斜影斑驳,我笑道:“你胆子越发小,从前刀光剑影也没怕过。”
她委屈说:“为那个孩子,你都失去理智了。我能不怕么?”
我拼命找孩子,是为了我们自己,难道你不明白。下楼梯后,又抬头瞧她一眼,随后嘱咐留守的羽林卫别让皇后出去。
匆匆上马,今天没有光照,芦苇覆盖了大片水滩,真是毫无生机的地方。路过一个水池,有几个小孩在抓泥鳅,光着干瘦的身子,互相拉扯打架,为分泥鳅吵起来,口里吐出许多不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