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到来勾得我忧心忡忡。那孩子也生过病,他刚出生就被带到这里,他能不能吃饱呢,会不会陷落危险。
踌躇半刻,吩咐人套车。又迟疑,指挥四人换套常服去趟县城,找热闹地方吃顿饭,顺道打听谭尼的府中到底有几口人。
副尉见我执意要去,为难说:“娘娘,你想做什么?等陛下回来吧。你跑出去,他回来看不到人,又要骂我们。”
那刻我心中想,老天突然给我隐晦的线索,给我一丝希望,当然要即刻行动。也许错过,就再也找不到了。白条在驿站下车,然后特地途经县令府衙,还被人留住做了奶娘?住完几天,又给送去渔场讨生活。马车摇晃,沼气弥散,心跳如快煮沸的水,翻出细细的水泡。仔细想前后关联,脑中却团起雾。
撩开车帘,这树林的气味太古怪。北沙说,咱们跟着村民走,这样走出林子,直接能到达渔场。他给我一颗咸梅子,含着梅子能减轻头晕。这才发觉自己身处密林,两侧插满参天遮日的老树,中间劈出一条独路,前后无尽延伸。四周幽暗,恍然飞过许多星光点点的绿萤虫,横斜竖直的黑皮树干,宛如涨开的粗壮铁臂,将林内与林外的世界隔绝开。
北沙笑道:“娘娘别怕,这是东野林的一部分。这条路他们村里人常走,去渔场最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