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血,气息恹恹。有人着急说:“娘娘,他们还有不少暗门截流的,如今河里的水都往这里扑过来了。”
刚说完,水已冲过来,瞬间淹没了半截身子,水里全是扑腾的鱼和折断的树枝,刮到身上生疼。渔民们十分愤恨,陆续跳进木盆木桶,划着水使劲捞鱼,并有意截住去路,把我们往低洼处顶。我见北沙支持不住,叫人托起他的身子。他一把抓住我,命令剩余人护着我离开这里。
计小涂呢?人群中找不到他。羽林卫找到块木板,把我扶上去。当时水没过脖子,我快不能呼吸了。
“推走,快推走!”不知谁在喊,我大口呼吸,满脸的水,扒着木板,茫然四顾,找不到出去的路。努力睁眼看,东南西北都分不
清,水把马车也冲走了。
“北沙呢?”发觉只剩两人跟着我,他们红着眼睛摇头。北沙交代他们顺着水流走,一直走,找到树林的入口就能出去。
临近黄昏,鸟飞走入巢,暮色裹住寂静的树林。找了许久,终于发现老桩上有块牌子,依稀分辨是东野林三字。不似白日,那条蜿蜒小道魆魆幽深,浓雾缭绕。
“娘娘,没有马,要靠走路出去了。”一个说。
“娘娘,天快暗了,夜里入林很危险。”另一个说。
紧张和恐惧袭来,我格外想见到单立,就说:“让陛下来接我,你们记得出去的路么?”
沿直路走到尽头,白天就是这么进来的。他们商量后,决定一个先走出去,另一个留守原地。留守的拾一些树枝,生了篝火取暖。我早精疲力竭,蜷缩在树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