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性情大变,可我控制不了。是郭池的死改变了我吗?或许是其它变故更令我寒颤。没有人可以依靠了,我和家里人切断一切联络,而琼华宫空荡荡的,小冰死了,绿桃走了,最终只剩下我。
今晚是除夕,每年金芽芽要入宫守岁。我不想看到她,但每年一次祭拜亡人,辞旧迎新,她必要参加的。大家闲聊几句,围着火炉剥栗子。她聊着今年女院的情形,本来要拨人除雪清路的,结果没人去,书房伺候茶炉的也走了,茶叶都霉坏了。
我对她说:“外面总抱怨开销大,内廷的人都削减了,雍州那里自然跟着减。”
自从河道开通后,代英与前桥阁的精力皆在通商上面。他们一直觉得内廷花费太多,养的人太多,要把钱花在实务上。
芽芽就轻声表示不满:“男人在外头花钱就是对的,咱们就得克勤克俭。”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同许多人一样,对闵代英独揽大权不满,又敢怒不敢言。可她哪里克勤克俭了?瞧这身大红缎面的小袄配长裙,还有衣襟那排珍珠扣,珍珠是她从琼华宫拿走的,她说小冰从前答应送给她。
“小冰姐姐还活着就好了,雍州就轮不到外人做主。”
我瞧着她,笑道:“今年韦老师回来了吗?她打理女院井井有条,陛下说过要赏。”
这时金芽芽的眉角一翘,轻哼一记,露出那种不屑的神情。我讨厌她的刻薄性情,后半夜就不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起去霞光殿拜年。单立见到她挺高兴。她和她父亲一样,知道怎么哄圣驾开心。早上她特地挽好随云髻,面庞用香粉修饰了,披上云肩,宛如亭亭玉立的淑女。我知道她的心思,她觉得她能住进琼华宫去。单立经常说他在南岭的往事,她就装出感兴趣的模样,跟他有问有答的。
“原来南岭的茶园那么大,漫山遍野的,我从没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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