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这样啊,我就说嘛,赤苇你这么厉害的家伙怎么可能没人邀请呢。”你心里一沉,比起担心自己要染翠绿色的头发来说,更是多了点又酸又苦的感觉,“那我也去练习了,都快迟到了哈哈。”故意又笑了两声。
“当然,如果被拒绝的话,我就是一个人去。”在你拉开教室后门的时候,他开口。
“她居然没答应你吗?”你回过头来,眼神里是不可掩饰的好奇心,居然能让赤苇主动邀请,这个姑娘是谁啊。
“她好像有点迟钝,我不知道说到什么程度上才足够。”赤苇回答你。
“是你这小子成天地闷着不说人家才不明白吧,学学你家主将,脸上的喜怒哀乐全校都能看出来。”你反倒还为他操心起来了。
“是啊,她可还欠着我人情呢。”你好像开始听懂了这个人的话了。
“欠你人情?”肩上的包带慢慢往下滑,“等一会儿,你想邀请的人是哪位?”
“那个欠我三个拥抱的迟钝的人,”他向你伸出右手,“所以,你想让我一个人去吗?”
宇内天满逃过了入学初期的联谊,逃过了社团内部的多次聚餐,逃过了无数若干的大学生必须要面对的社交活动,在第二年的圣诞夜来临的时候,你最终还是成了合租公寓里唯一一个没有伴儿也完全不想找伴儿的人。
这天在专业大课上打着瞌睡的你突然收到了一条未署名的消息。
——我是坐在后排的宇内天满,学姐可以跟我一起去舞会吗?
发错了吧,你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虽然你知道自己的邮箱在校刊的联系簿上是公开的。但真的来给你发消息的人至今都没有一个,除了接收一些给校刊的私人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