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地拿下听诊器低头去看推进诊所的的那条拉布拉多,然后眼前闪过一丝慌张,将试探性的可怕的设想先吞进肚子里后很快开口说,“先准备手术。”
整个手术过程既安定又迅速,昼神幸郎向来是值得信赖的人。但是他好像只是在用救导盲犬的命的方式去祈祷你的生命。
你一边唱着童谣安抚着狗狗,一边去看这个与你最是亲密却仍然是第一次相见的人的脸庞。你自然不知道帅气的定义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对于当下的你来说,幸郎是最帅气的。获得了在生时不曾拥有的双眼,这让你欣喜至极以至于差一些忘记了死亡的事实。
父母伏在你的身上痛哭着,昼神走过去将瘫坐在地上的你的母亲扶起来,她便紧紧抓着他的手,带着哭腔质问他:“为什么你不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宁愿救一条狗?为什么!”
“对不起。”你知道妈妈说的话都毫无理由,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温柔的幸郎总是会道歉。
回到家后处处都有你的痕迹,沙发上摆着好几本盲文的小说。虽然出生就无法看见任何东西的你拥有着基本完全的自理能力。但是家里的桌子柜子上还是都贴着防撞贴,地板上甚至有方便认路的凸起的位置,阳台边的两个毛绒绒的垫子和食盆是属于他的金毛和你的拉布拉多的,弯腰揉了揉金毛的头,他在外面露台上的秋千上坐下,一时想起了你半躺在他身上,他用带着笑意温暖的的声音读故事给你听的场景,闭上眼睛慢慢地像是睡着了。
黏人的金毛却在这时候对着你兴奋地叫了两声。
“你看,把幸郎吵醒了吧,真是不乖。”你故作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