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才回东京,结果四年都没出事一回来就嗝屁了,”你苦笑了一下,昂起头来闭着眼睛,“一开始上级找到我的时候,我特别兴奋当天晚上差点跟你说我就要去办大案子了,所以我干脆那天没去见你。”
岩泉想起来了,那次你们正好是警校放假,你们约好去看新上映的电影,结果你放了他鸽子,让他在电影院门口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假期结束回校的时候,你又第一次逃了巡逻,你们就逐渐地再没有机会,他也没有机会去问你,为什么那天没有来。
这些年里你有无数次觉得自己应该要撑不下去走到另一边去了,看到那些都不满上学年纪的孩子就在帮着人带货,你已经麻木了,你觉得只要放弃了直接变成他们的人的话就可以不会再这样痛苦了。但是每一次躺下想起跟岩泉奔跑在警校的操场上的场景,野外演习时他背着受伤的你故意训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表情,你就想着自己一定要回去。
其实如果上级没有找到你,如果那天你去了电影院,他把那句想要对你说的话说了的话,不不不,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叙旧够了,你现在还有多少年假?”你话锋一转。
“今年一天都没有休过。”岩泉老实回答。
“那就全部拿来再多请几天,就说家里有事,我要你替我把这个案子解决了,”你看向他,“接下来的一个月,你是我的。”
他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脸红了。
休假的刑警不配枪,所以你让他把你的这把枪收好,你利用别人看不到你的优势回到他们的厨房[3],知道了最近的一次交货时间是半个月之后,让岩泉去找你以前的线人,让线人替你把消息卖给上级。这段时间你有了一种久违地和搭档一起战斗的熟悉感,会突然看着他就笑起来,然后见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又会调侃着问:“你不会这么多年连个女人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