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表情，对顾寒来说，是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存在，那么对身份尊贵娇生惯养的李温来说，就很是刺眼了。他们神情越错愕，越说明他的失败不可接受难以原谅，越像是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他脸上，每个人惊疑的打量目光都像是钻在他心尖上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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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他的那些护卫们担心他发火的眼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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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温的嘴唇越抿越紧，他怔怔地看着谢言的时候，如同在看心中的最后一片宁静之处，仿佛在抓某种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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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和李温的眼神在不知不觉间越发灼热，那隐秘发酵的情感波动成功传到了谢言那里，卷翘的眼睫微微弯了下，谢言侧侧头，觉得他好像应该跟着做出些进一步的反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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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全都陷入某种情绪的顾寒和李温，毫无征兆地，就撞进了黑发少年嘴角轻微上扬的清浅笑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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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因传承塔产生的所有疲惫和酸涩都仿佛被抚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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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划过些许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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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可能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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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弧度隐约，更加坦然地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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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温则是眼眶更红了，他险些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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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已经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又是把他从幻境中唤醒的，又是想办法让他清醒的，还为了不拖累他主动拒绝了一起前行，可是，他完完全全辜负了谢言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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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如此不成器的情况下，谢言不仅为了不让他产生内疚心理，依旧神情平静假装对此并不在意，还对他宽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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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温不敢再看谢言了，逃也似的挪走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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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拳头却攥得更紧了，完全刺入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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