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是听着的平淡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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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谢言的眼神出现些许涟漪，但在此之前，他已经将茶杯拿了起来，借着抿茶的动作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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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和谢言心神绑定的系统，敏锐地发现了谢言几乎不可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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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呼吸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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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看悄咪咪打量谢言的戚烬和情妖，又看看面容被端起的茶杯盖上阴影的黑发少年，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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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烬和情妖这幅在谢言面前，回忆怀念谢言过去的表现，会不会让现在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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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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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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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到脑海里那道又轻又好听的声音后，系统才惊觉它刚刚竟然下意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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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任由清甜苦涩的茶水沿着他的唇瓣口腔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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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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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烬和情妖的看似追念过去的他，不过是想从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之间找到某种链接罢了，以此来证明他自己对过去也有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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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越有过去的影子，就越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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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不想他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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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谢言垂睫看着茶水中映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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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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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清楚他们期待什么的同时，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做出回应而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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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下意识想说，可以不做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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