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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会想,我这种直截了当的人没有被身边人打死应该单纯的是因为运气好。尤其是和柳生比,我肯定是十恶不赦的类型,谁让他总会耐心安慰那些喜欢自己但自己却不喜欢的女生。
我猜这估计是后来几乎没有人再开口对我说「喜欢」的原因。
“非也非也,他们以为你和柳生有一腿。”那时仁王摇着手指反驳我,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在靠窗的两排课桌上留下点点亮。
“请你文明用词,大师。”我把窗帘又拉大了一点。
“看来你并不反驳嘛。”仁王一直是个很会抓重点的人。
“我不会浪费时间回答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我确实也没有直接反驳。
十月末,寒潮一夜间从海岸登陆,我比前段时间多加了一件外衣才出发去晨跑。在海边做着拉伸时,我看着太阳迟迟才从海平面跃出,被笼罩在深秋的冷灰色之中的世界,就这样一点一点被打碎露出了原来的颜色。入秋后的大型活动,海原祭和高等部的体育祭都在这一个多月顺利落幕,前两天片仓朋和在学生会同各大社团的联合会议上提议在放寒假前要举办一次圣诞节的特别活动,大家都很积极地想参与。不过我确认了两遍具体的安排时间之后还是跟会长请了假。
柳生瞥了一眼我手里的假条,开口问道:“确定去慕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