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手冢的眼神稍微有些迷离,完全看不出他究竟在看哪儿。我想他大概是真的是看不清,他眨着眼睛微微皱眉身子前倾试图看清我的脸,就差没用鼻子蹭到我的鼻尖了,我不否认他的眼睛确实很好看。但要是真的让我在这个距离盯着,那我做不到。
“其实梦里我没有把棋下完,我只是离开了,”手冢又接着说道,“和现在一样。”
我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轻轻拨开他的碎发,慢慢凑近用自己的额头顶住他的前额,手抚上他的后脑,安慰性质地揉了揉,他先是整个人愣住而后很快放松下来,这个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来做回应,我想不到。毕竟他能对着我说出「会害怕」这样的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这也久违地提醒着我,手冢并不是和其他同龄人不一样的人,我们都不过是十六岁而已。
左手小心翼翼触碰到我脑后翘起来的头发,手冢抬眼只看见我闭上的双眼,他缓缓将视线向下略过鼻尖,停在了唇上,在我翻身又平躺着的短短一瞬移开目光。
夜晚时分整个客厅安静得过分,我耳旁除了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声音,只有他浅浅的呼吸,我们在一起时经常沉默,他的话确实很少,遇到感兴趣的事情才会多说说。不过我喜欢人不要太啰嗦,沉默就很好。
“谢谢。”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
“你又说谢谢了,”我摇了摇头笑起来,“但我受得起,多来点也行。”
话音刚落,我便听到了叹气声,也知道他是松了一口气。
客厅的钟敲响了,我数着第十二声结束。
“圣诞快乐。”
“嗯,圣诞快乐。”
之后我没再提过这个话题,手冢和师父,他们祖孙之间的问题也不是我问一句害不害怕就能解决的,至少他摸到球拍的时候比我站在柔道垫子上的时候要开快多了,或许人总是要找到自己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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