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国内跨年的时候我没接到他的电话。
去机场的路上手冢一直很沉默,我倒是说了不用他送我,或者车到入口就停下也行,我的人生没经历过几次分别。万一感性地哭出来那可太丢人了,夸张了,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早苗。”入关前他终于开了口。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们小光会想我的。”我打趣说,顺便又拿下脖子里那条我征用了这么多天的围巾,一边给他围上我一边说:“我还是会唠叨的,注意照顾自己,伤病不可以瞒着任何人,记得和家里联系,师父还有叔叔阿姨都很在意你。”
他应了一声,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解开搭扣打开,里面是个样式简约的金属镯子,我不急着伸手,只是抬头看着他。手冢犹豫了几秒后再走近了一步拉过我的左手,手腕上传来一点点凉意。
“送给你的,”他替我理了理袖子,“里面刻了一句里尔克的诗。”
熟练地念出德语原文,我肯定是听不懂的,却难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我就是那种别人对我直接我也会很坦率的性格,他现在吞吞吐吐倒是让我一时间没法儿接了。
于是他顿了顿,又给我说了一遍翻译:“我挣脱自身,独自置身于伟大的风暴中。*”
真是他的风格,我抿嘴笑着然后举起右手招了招,让他再走近一点,踮起脚我一手勾过他的肩膀,手冢碍于身高弯下腰来,另一只手也同样抱上去,脸颊不经意贴上,我在他耳边说:“愿你高飞,亲爱的国光。”
正要松手时本来还僵硬得一动不动的人一手抚上我的后脑,紧紧地给了我一个拥抱。
“谢谢你,”他的停顿不太寻常,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是只重复了一次,“谢谢你能来。”
“客气了,朋友。”我对着他眨了眨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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