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准备去摸他的下巴,瞬间就被抓了个正着,便解释说:“我这是在确认你不是幽灵。”
“科学文明时代没有鬼怪,”柳生在我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环顾了四周然后说,“教室怎么只有你们。”
“图书馆自习。”我和仁王异口同声回答。
柳生露出了完全能够理解的表情,接着瞥了一眼我桌上那本看了一半的《漂流街》说:“又翻出来看这本了?”
“最近实在没什么感兴趣的书,”我意识到和柳生不同班之后自己看新的推理小说的频率都下降了,“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天天被这个家伙用数独碾压。”
“是你要挑战的,”仁王装作一脸无辜,“赢了又不是我的问题。”
“柳生同学,你介意我对你的搭档使用暴力吗?”我礼貌性征求意见,其实已经扯住了他的领带。
“请便。”柳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拿过我的书安静地看了起来,并不在意我和仁王的闹剧。
后来的日子里尽管我们三个不再经常有空闲时间像这样聚在一起,我也总是会想起这个午后。
这自然是个很寻常的午后,暮春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仁王把柳生当做挡箭牌,我就不甘示弱反应迅速地去揪他的小辫子,而夹在中间的柳生从小说中抬起头看看我们,笑一笑又低下头去。
实际上我又何必纠结,老朋友确实不会一直在身边。但远在慕尼黑的手冢都能说出他需要我的话,我想自己也有理由觉得不习惯。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顺利到巴黎了。
昨天手冢和我说他会提前去适应红土的场地,而且说那位武士二代也有意出战少年赛,我感觉到了他话语间的兴奋同紧张,只是对我而言,他的手臂状态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