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桃绪单手托着脸,忽然发起了呆。
她已经很久不许愿了。
十七岁生日的愿望,稍微让她心想事成一下吧。
许久之后,又或许并不久,她听见伏黑甚尔说:“好。”
伏黑甚尔要走之前。
长泽桃绪拿着打火机,把大部分的画都当着他的面烧掉了。
只剩下那张本来是该给伏黑惠画的。
桃绪让他把那张画带走了。
同时丢下一句轻飘飘的:“你应该知道不要让惠看到的,对吧?”
伏黑甚尔接过,带上门离开之前,犹豫了下。
“需要我陪你吗?”
长泽桃绪指了下窗户外面,笑容很温和,标准的挑不出错,是在家里的时候会有的样子。
“在那里守夜吧。”
伏黑甚尔无所谓地“嗯”了一声,按她说的做。
桃绪刚出了一身汗,不舒服,自然而然去洗了个澡。
回来的时候,伏黑甚尔换了件宽松的黑色短袖。看起来是洗漱过,短发发尾湿润地趴在后颈,还在慢慢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