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林瑾瑜意料的是,这次陈肖淳的回答斩钉截铁,比起有没有鬼这个问题更加肯定:“不会!如果硬要比喻的话,我们三个人是拿到了一张车票。你因为变故提前下站,我是夹插进来,和宋祈宁一起正常到站,而那个人,是偷渡的黑户。除此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即使你是被收养的,但按照既定的规律,你应该在这里有你的身份,查出身份,只是早晚的问题。”
他丝毫没有避讳自己私下调查的作为,只是看着林瑾瑜,似乎等待她接下来的问题。当初李弗渝教白晓尘,如今陈肖淳教林瑾瑜也不错。但林瑾瑜说是最后一个问题,便真的不再多问了。她道完谢,站在祈宁身边,耐心的等着她计算,体贴的递上一张纸,或者一杯水,体贴的好像是伺候磨墨,等候差遣的小书童。看的陈肖淳又是一阵牙酸。
玄远皇帝,享年四十岁。林瑾瑜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祈宁,一边整合回忆她曾经查过的这位“始皇帝”的资料,手段狠辣。
为合并祁邶两国,不顾其母恳求,屠尽邶国皇族。抨击他残暴者有之,但都被处决,统一两国文化,继续开拓周边疆土,边陲小国每年都需供奉。但治国有方,任用贤臣,从白衣中挑选人才,开创察举制,打破世家大夫垄断。有功有过,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君主。
她几乎无法将那个一席儒装,温文尔雅的男子和文字记载中的人物相对应。
少年的眉眼明朗,带着少年的天真意气,出身兵马世家,却因为身体无法行兵打仗。这也是当初,白詹对她惺惺相惜的原因。那时她已经有了瑛凝,无论从感情还是现实,都是完全不可能,少年便不再提及,只是善解人意的温润一笑。
祁国尚武,镇南王虽然可惜,一心在纸笔上培养他,算是名震祁国的才子。当初两个为了短暂的和平,各自交换质子,他自愿请缨。白雪皑皑,沪裘鹤毡,少年悄然离开,没有让任何人相送,只留给她一本藏头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