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白詹眯起眼睛,嘴唇勾起一个警觉的弧度。
林瑾瑜知道她足够聪明,不需要过多的赘述,他也会想到什么。事实上,白詹过的不算轻松,但到底轻不轻松,或许只是当事人的主管感受。聪明人都有通病,疑心病,白詹这样多疑的人,只会更甚。
“我中毒之后,一直在查,从敌国上下到本国朝野,所有人都是怀疑地对象。毒发之后,正逢胜仗,我借此回国求医。自冯家军到李家军,已过了三代,若祁邶之战结束,为结束帝王猜疑,我们便有隐退的意思。加上怀疑下毒之人是祁国人,父亲让我以病女之躯归京。”
“白医师身亡,加强了我们的怀疑,他定是知道些什么。有人想对李家军,或是想至祁国于不利之地。我怀疑过祁帝,但他虽阴狠毒辣,但却不是昏庸之人,李家军对祁国而言是利器,他不会拎不清。”
“后来你自请到邶国为质子,祁邶两国再次开战,军中传出邶国得一军师,又如仙君降世。父亲战败沙场,陨落。我故意与白晓尘(陈肖淳)演上一出苦肉戏,假装被擒入敌营,想以险求胜,引出邶国的那位仙君。在此之前,我以为那下毒之人会是军师。如今听你承认自己是那位军师,的确打消了我的一些疑虑。如果不是你亲口承认,我不会想到是你。你伪装的的确过于完美。”一个人狠,可以称作枭雄,但此人为谋利而叛国,当诛。
看了一眼陈肖淳,对方雪白的匕首插入鞘中,握刀的手却挡在胸前。这是一个本能的防卫姿态。战争的残酷,让她失去了最亲的二人,她接过白九畹染红的铠甲,代他踏平战场。
“那次再次中毒,逼出了压制下的万丈寒。那一夜格外难熬,但那人也因此暴露了踪迹,他想怕留下我这个祸害,想亲自杀我灭口,却不想白晓尘是我们的人,搏斗中被砍断胳膊。陈肖淳以此人劫狱为名,命全军追杀,但他又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了。后军中军师渐隐,我以为那断臂着是便是军师。如今想来,战争即将见分晓,是你归国的日子了。重叠如此之巧,那人有意为你遮掩行踪,也是在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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