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接水。
她原本想站着喝,奈何累得手都提不起来,只好和陈礼一样,侧身靠在桌边。
桌边放着陈礼的相机。
谢安青下意识偏头,看见了相机上的裂痕。
谢安青喝水的动作顿住。
平交道口那天,她只顾关注陈礼的伤,把从她手里消失的相机遗漏了。
这么贵的东西,她就是不吃不喝两年,把工资全攒下来估计都买不起。
陈礼准确捕捉到了谢安青的这个反应。
深色的光不露声色地从她浅色的瞳孔里游过,她指尖在相机上面轻点,说:“谢书记,狗是你捞的,它吓到我,我摔了相机,t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处?”
谢安青压在桌沿的手微动,放下杯子说:“我一时半会儿赔不起。”
陈礼:“我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言外之意,她等不到谢安青赔得起。
谢安青听懂了。
“您想怎么处?”
“我想啊——”
堂屋里寂静无声,昏暗无灯,只有门外的月光正在涨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