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喝了半杯酒,不见得清醒多少,临走时留了纸条让沈沐颜主动联系他,快十点了,没收到任何消息。
他能确定,人应该是醒了的。
不敢联系他?心虚了?
许知漾坚定地站在吃瓜第一线,她家离这个酒店不算远,半小时赶来,顺便给某人送衣服与化妆品。
看了眼稍微凌乱的席梦思大床,床头耷拉着皱皱的西装外套……
她若是导演,恐怕已经脑补了一场无法言喻的画面。
“那我给秦先生打电话了,你就在旁边,不准走。”
“嗯嗯。”
等了许久的电话铃终于响起,秦宴洲指腹摩挲着红酒杯杯壁,顿了三秒,才接通。
我该说什么?沈沐颜看着许知漾,好几秒,寂静无声。
“清醒了?”
秦宴洲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嗓音清冽又平和,主动问她。
“嗯。”
“秦先生,我昨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沈沐颜还是支支吾吾地把话问清楚,不然她心底一直悬着石头,很难受。
秦宴洲能猜到对方的小心翼翼,唇角勾了勾:“没有。”
两个字,令沈沐颜松了口气。
“只是昨晚抱着我的外套不撒手,沈小姐这是什么癖好?”他就是刻意逗她,掌心垂落在沙发扶手,侧眸看向旁边房间延伸出来的阳台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