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本想去看看的,既然你给了抚恤金,我再去也是无用。”谢蕴的语气极淡,山风穿过绿竹,幽幽凉凉。
摆在眼前的路,不是谢涵,而是那个地方官员。
她问,“还有一人是谁?”
“裴家的。”谢昭宁低头,想起裴暇,不免心伤。裴暇今年下场考试,若是家里出事,他该如何是好。
谢蕴睨她一眼:“你认识?”
“我同窗裴暇的堂叔父。”
“原来是旧相识。你说的可是裴牧林?”谢蕴有些印象,多年前,谢涵与他十分交好。
后来裴牧林科考高中,裴家极为高兴,开了七天的流水席,轰动江州城。
谢家与裴家也是世交,谢蕴头疼地闭上眼睛,谢昭宁心疼她,“不如交给官府来办?”
谢蕴回神,睁开眼睛,望着她:“交给官府,裴家来求,与其我亲自来办,有何区别。”
“动了裴牧林,二叔就保不住了。”谢昭宁薄唇微启,“祖母会伤心的。”
谢蕴微怔,她答应母亲保住谢涵的命,如今看来,是要食言了。
她心头一紧,谢昭宁低眉敛首,“你曾说过,你的对手不是谢昭玉,是谢涵,你有他的证据,为何不想着抱官?”
“就算我得到家主之位,祖母也会恨透了我,何必呢。”谢昭宁脸色微白,“我无官在身。”
窗外的光渗入,笼着她的眉眼,镇静从容。
谢蕴望着那张脸,明白老夫人在偏心的程度下坚持将谢家交给谢昭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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