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气势般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慷慨道:“谢相有难事,我纵万死也给你办到。”
谢蕴没心情与她玩笑,甚至连个小脸都没有,一脸深沉。
人散尽后,谢蕴撩起衣摆跪下,在秦思安不安的眼神中开口:“臣恳请陛下收回追立顾漾明为后的旨意。”
秦思安眼皮猛地跳动了数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先生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谢蕴,你何其残忍。
承桑茴往日含笑的面容上终于凝结了寒霜,她问:“你的理由是什么?”
谢蕴蹙眉,心中极力不安,她说道:“替殿下正名。”
简单五字,让盛怒中的秦思安蓦地反应过来,她迟疑了会儿,怒气消散,抬首望向陛下。
承桑茴不恼,眼神飘忽,似有些疲惫,她倚靠着龙椅,淡淡道:“朕明白你的意思,朕必须在少傅与你的殿下之间取舍,对吗?”
谢蕴说:“并非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您依旧可以替少傅正名,您可以追封她任何爵位,唯独皇后不可。身份不明的太女或许无事,将来她若为帝,藩王心存不平,犯上作乱,师出有名。京城不宁,百姓何辜。”
“你的意思,朕明白。”承桑茴无声地笑了,心里憋着一口气,“谢蕴,你的建议,朕听到了。起来罢,朕不怪罪你。”
谢蕴没有起,面色愧怍,“陛下,臣知晓于您不公,于少傅不公。”
“朕并非无路可走,朕可以放弃谢昭宁。”承桑茴淡淡一笑,试探谢蕴:“朕放弃了她,过激子嗣,她活得了吗?”
死人和活人之间,总是要取舍的。
谢蕴不敢抬首,秦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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