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抬首,不悦道:“你做的?”
谢昭宁没有犹豫,直挺挺地跪下:“我做的。”
“你有那个胆子吗?”承桑茴撂下奏报,认真地看着谢昭宁:“你这么巴巴地来认罪,怕是替某人顶罪。”
“没有,我做的。”谢昭宁摇头,诚恳道:“您信我,真的是我,您不能冤枉旁人。”
承桑茴耻笑一声:“谢蕴教出来的好弟子,这么巴巴地替她顶罪。”
“陛下,我刚刚都说了,您不能冤枉旁人,您怎么不信我呢。真的是我做的,昨日去见老夫人,她着实猖狂。少傅在时,她不闻不问罢了,死后连尸骨都不认。顾国公这回四处走动,为的是什么,您心里该清楚。您心里吞得下这口气吗?”
谢昭宁絮絮叨叨,也不管陛下的脸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x
“顾国公无罪,罚不得,那就给他些教训,无关痛痒,岂不是最好。”
承桑茴沉思,听着谢昭宁的话,她没有呵斥,也没有赞同,先生若在时,必然希望顾家越走越好,但顾家的做法,令人心寒。
顾家躲避少傅,是没有错的,可如今又踩着先生尸骨上蹿下跳,显得极为恶心。
承桑茴不愿听到顾家的事,但不想容忍,罚了又觉得对不起先生。她歪头,揉着额角,骨子里的痛意恍惚浮现出来,她立即坐直了身子,道:“你对,你有理,很对。去外面跪着,天黑再走。”
“好的。”谢昭宁欣喜地爬起来,转身就对外跑了。
跑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转身问陛下:“我要去顾家吗?”
承桑茴抬首:“去顾家作甚?”
“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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