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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任性的机会了,懂吗?朕弃你,让你取代朕了。”
她笑得温柔、释怀,就像是孩子看到了最喜欢的糖,难以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欢喜。
谢昭宁握着她的手,“为什么呢?”
你明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了。
“累了呀。”承桑茴轻轻一笑,眉头微皱,似乎是药性发作了,她有些痛苦,她顿了顿,看着谢昭宁懵懂的模样,说:“那一日,我失去了明师、爱人、好友,东宫内哀嚎遍地,我纵替她们翻案,提拔她们的亲人,她们还是死了。”
“皇权又如何,死人回不来,覆水难收。”
“死了就是死了,翻案、辩解,都有什么用呢?”
“你可晓得,自她去后,从未有一日入梦。”
她歪头望着明月,想从月光中看出什么,她此刻明明活着,却又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身躯。她可以不用伪装,不用顾及天下,不用惦记百姓民生。
她笑了,“你与我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