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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大手一挥。
负责复核的侍读张信等人,处以凌迟极刑;参与复核的原状元陈安,处以车裂之刑;主考官刘三吾直接被按上了谋逆的罪名,以年迈免死,阖族流放。
从统摄九畴,规摹万世的皇帝的角度而言,杀得可是半点问题没有。
证据?三法司断案都不需要的东西,在政治大案上来要?
败者的哀鸣罢了,可笑至极。
当然,君臣双方在这事的盖棺定论上,明里暗里也没少角力,数代下来,目前仍旧平分秋色——官史野史,并驾齐驱嘛。
皇帝简述了一番原委后,申时行的声音如期而至:“陛下博闻强识,确是如此。”
朱翊钧不置可否,静静等着下文。
“陛下、大宗伯,此案为南北之争否?”
汪宗伊闻言,面色不大好看,都称南北榜案了,不是南北之争还能是什么。
自己前脚说南北之争是无中生有,申时行立刻就举出此案,莫不是有意拉偏架?
数名南人也同时皱起眉头。
当然,也不乏心照不宣之辈。
譬如在严嵩之后与高拱联手默契排斥江西官吏的张居正,此刻便宛如一尊雕塑,老神在在的模样,只怕深谙其中三昧。
懂的自然懂,朱翊钧这种不懂的,只能含笑出声相询:“朕自然以此为南北之争,难道申卿以为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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