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从相触的肌肤上传递到四肢百骸,莫名其妙的,安塔的呼吸不再受自己控制,温度也在节节攀升——
——外面的是她的哥哥。
意识到这一点后,安塔的大脑“嗡”一声响,她惯于推测未来的头脑第一次不敢预测他哥看到她和砂金抱在一起时是什么表情。
安塔近乎是顺着本能挣扎起来,却被砂金轻而有力地按住肩膀——
没挣开,安塔将大部分的力量拿去维护该死的屏障,她和砂金目前的状态相当于最原始的拼力气。安塔可以听到砂金平稳的呼吸落在耳边……该死,为什么这种时候他的呼吸还能平稳?
然后下一瞬,安塔感觉到砂金在她身上一起一伏。
……
星期日掀开天鹅绒毯的瞬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淡蓝色光的屏障下,交叠在一起的男女。
……也不知道是“家族”的谁来这寻求刺激。
星期日不动声色地将天鹅绒毯放下,微笑着站起身,看向真理医生,解释说:“两只猫而已,不用管。”
“看不出‘家族’还有这种癖好,在台球室养猫。”真理医生轻哂一声,曲起腿,打向了白球。
台球四面八方地撞击,啪嗒的几声交错。星期日也知道这不是处理内务的时候,沉吟了一会,才说:“第二种可能,是‘假面愚者’。维利塔斯先生,您是博识学会的人,相必对他们的了解比我多。”
“那些信奉‘欢愉’的家伙,只会全宇宙找乐子。”真理医生轻嘲着说,“我看不懂他们,毕竟我不是乐子人。”
星期日笑了下,说:“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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