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并不怎么觉得这个想法有多么恶劣,大概是因为对象是公司……大概。
他的嘴唇抿得很紧,像是一条刚刚开始学习用笔的小孩画出的直线,它其实并不平整,而且非常用力,就像是钱币笔尖深深地、重重地印在了纸张上头,在另一面突出来一个可以用指尖摩挲感受的印子。
伊戈尔从椅子上坐起来,他走去浴室扯了条毛巾下来,快速把发梢上的水给擦干净,回头去给自己装上了那条卸下来之后就快速转为冰冷的手臂。
金属的冰冷让他打了个哆嗦。
随即,他听到了门铃声。
仙舟人很喜欢传统,这一点不仅仅表现在他们科技水平奇高但是一直保持着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形式外表的武器——比如说单分子震动刃或者是什么粒子束弓箭上,更表现在他们生活的细节里头。
门铃这种没必要上科技的地方,他们就会用那种雕刻得非常好看的黄铜小铃铛,声音古朴。
伊戈尔过去开门,从猫眼里头看到了个还算眼熟的人——没有任何一个选手会不知道景元。
很显然,这是仙舟的比赛,仙舟不会让外人获得头名(哪怕他们并不作弊),因此如果把演武仪典当成一场游戏来看的话,他大概可以算是镇守在关底的boss,别看外表好像很好说话人畜无害的,甚至还有点想打哈欠,但上手才能见真章,至少伊戈尔想,自己要是抽到了他的签,应该会如临大敌。
他想不明白为何对方会来找自己,理论上来说他们并没有什么……可交集的。